恍惚。
脚底的凉意传来。
炭盆已经有些凉了,只穿着袜子的脚边挡不住寒意。
方承宇的心也渐渐的凉下来。
她要的什么,祖母和母亲要的什么,他都知道。
既然如此他会给她们,但怎么给这一次他却要自己做主。
方承宇的脚猛的重重的踩在脚踏上,但提起的力气却不足以让他站起来。
是不是再过些日子就能走路了?
但他不认为那是永久的,那种药不过是让人燃烧最后的血肉,很快就会耗尽灯枯。
不过能走啊。
方承宇伸手掀起帐帘,看着明媚的日光,透过窗玻璃可以看到院子里已经泛青的枝叶。
哪怕有一天也行啊。
能走了的话他要做些什么呢?
记得小时候去过一次城外的山,风景很好。
近处的话家后有个巷子,记得好像说有个卖糖人的,做的特别好。
方承宇的脸上不由浮现笑意,院子里有丫头们走动,似乎在低低的说些什么,还指着一个方向面露愤愤。
那个方向是那个女人白日所在。
家里的丫头们对她都是愤愤不屑。
方承宇沉默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