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瞒不了多久了。”白子阳开口。
他说的这句话只是对黎晚刚才问题的掩饰罢了,其实他对黎晚还是因为有了恻隐和动容之心所以才做了那样的决定。
因为有一天早上他回家来取一份文件的时候,看到黎晚整个人都趴在厕所上面吐,她吐得撕心裂肺,瘦小的身体整个人都依靠在马桶上面,像是一不小心会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一般。
这是化疗之后必须经理的痛苦过程,在那么一瞬间,白子阳忽然间觉得,纵然他厌恶黎晚,但是现在她是一个病人,再怎么说,他也应该对她稍微宽容一点了。
他自认为的宽容,在黎晚的眼里却像是凌迟一般的痛苦。
黎晚苦笑扯了扯嘴角看着白子阳,眼角眉梢尽是晦涩:“你说让我留下我就留下了,你说让我离开我就离开。白子阳,我在你的眼里是一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十几年了,我一直在你的身边,我舍不得走,我舍不得你……”
最后一句话,黎晚几乎带着哭腔。
白子阳是她这么多年人生当中的一根毒刺,不偏不倚卡在了心脏的最深处,怎么都拔不出来。
如果能够拔出来的话,早就拔了。
“难道你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