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跟了我多年,却也不是我正式的弟子,你要跟着就跟着,拜师就不必了,我并教不了你什么。”
郡主还保持着端茶的姿势:“当年我跟在太傅身边,太傅也是这般说辞,我长到这么大,先帝教我启蒙,太傅教了我四年,今上带我到现在,自己又自学了些,学成如今这般杂乱模样,说到底也就是没有正式的先生,先生既愿意带我,便收下我吧,有了正式的师徒名分,先生管教我也方便。”
大概学识渊博的人都不会轻易收徒,先太傅只有先帝和平川先生两个徒弟,教先帝是职责所在,后来的郡主也是受于皇命,只有平川先生是凭学识人品被先太傅收下的。如今平川先生也是这般,连一手带大的兰玉树都没正式收徒,更何况半路杀进来的郡主呢。
平川先生轻捋美髯:“你要拜我为师,可没那样容易。”
郡主站起来把茶杯放在一边,正襟敛息道:“但凭先生考核。”
“可擅棋艺?和玉树手谈一局吧。”
郡主和兰玉树对视一眼,让人摆了棋盘上来。
郡主一直以画艺出众,鲜少有人知道她棋艺高深,擅棋之人往往胸有丘壑,平川先生联想到她以往的行事作风,猜她棋艺应该不错。
兰玉树跟着平川先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