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北冥的身体早已残破,因此渡不渡得过危险期还得两说。
    二人不敢离开赫连北冥的屋子,老崔头随意合了两条凳子躺下了,俞婉守在床边,小雪狐蹦到枕边,团着身子趴下。
    赫连北冥虚弱地睁开眼时,看见的就是一颗趴在床沿上的小脑袋,他缓缓抬手,摸了摸它。
    俞婉一下子惊醒了,抬起头来望向赫连北冥,怔怔地说道:“大伯,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
    赫连北冥胸口痛得慌,呼吸一下都仿佛要裂开,但他只是缓缓地扯出一抹笑:“很好。”
    “好什么呀?一定疼死了。”俞婉赶忙抓住他手腕给他把了脉,脉象与先前区别不大,算不上有好转,但也没恶化,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大伯您别担心,伤口已经处理妥当了,很快就能痊愈的。”
    不能说危险期之类的话,毕竟对抗病魔需要强大的意志力与求生欲,这会子可不能把人打击了。
    赫连北冥又不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小子,他上阵杀敌早不知受过多少伤,如何能不明白自己的情况?可小丫头不让他担心,他便不去担心好了。
    “对不起。”他忽然说。
    这声音极小,不像是对俞婉说的,倒像是喃喃自语。
    可俞婉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