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刚过半,驸马怎么就去书房了?
“需要奴婢去请驸马吗?”侍女小声问。
“不用,你退下。”女君吩咐道。
“是。”
侍女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女君披了外袍,披散着如墨的长发,缓缓地去了书房。
书房中,驸马独自一人坐在窗台前,发呆似的望着天上的月亮。
银色的月光斜斜地洒落下来,像在地上、在男人身上镀了一层凉薄的银纱。
女君的眸光顿了顿,莲步轻移,含笑跨过门槛,质地冰凉的衣摆在门槛上摩擦出淅淅索索的声音。
她放轻了脚步,静静来到驸马身后,温柔地低下头:“又睡不着么?在看什么?”
驸马没说话。
女君习惯了,他一有心事就会呆呆地望着天,也不知这习惯是怎么来的。
女君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轻地握住他一只手道:“这两日我太忙了,倒是把你给疏忽了,是不是内阁出了什么棘手的事?”
“不是。”驸马说。
他依旧望着天,也不知是在看月亮,还是在看漫天的星子,亦或是那苍穹里无尽的黑暗。
女君又道:“那你怎么一副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