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试图叫住他,他却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多少年没人敢给自己甩脸子,可谁让那是亲生骨肉?许贤妃到底还是疼他。
    掌事嬷嬷打了帘子进来:“娘娘。”
    许贤妃愠怒道:“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这小子,也不知看上哪家姑娘,身份低贱不可言,还眼高于顶想登天,皇子府的正妃?她当自己是什么名门之后吗?”
    “娘娘莫要动怒。”掌事嬷嬷道,“殿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会为个把姑娘着迷也是人之常情。”
    许贤妃将剥好的橘子放回盘子里:“他有他父皇一半绝情寡义,本宫都心安了。”
    “娘娘又说胡话了。”掌事嬷嬷道。
    许贤妃嘲讽一笑:“是不是胡话嬷嬷不是比本宫明白吗?自古帝王多薄情……皇家的孩子,也就出了燕王一个痴情种。”
    掌事嬷嬷垂眸:“夜深了,娘娘该歇息了。”
    ……
    俞家老宅忙碌了一整日,直到亥时(晚上九点)才把客人全都送走了,又与张婶子等人收拾了足足一个时辰,子时方把屋子整理干净了。
    今日的菜有多的。
    “婶子拿好。”俞婉将一碗卤好的五花肉塞进了张婶手里。
    “哎哟!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