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军的盔甲,有几人还说着十分流利的汉话,要不是一个匈奴人冒充的对象恰巧是他同乡,他也不会察觉这伙人是假冒的。
    他没露出任何异样,拿到粮草就走了。
    先是军情有误,再是西北大营惨遭屠戮,朝廷却半点消息都无,这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都说不过去了。
    也是这兵卒命大,他所在的营地并不隶属幽州,无须往幽州递消息,否则一来二去,让幽州的细作钻了空子,别说送军情了,他连小命都会没了。
    皇帝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军机大臣们见状不妙,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就在他们等着承受皇帝的雷霆之怒时,皇帝却霍然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众大臣:“……”
    皇帝去了地牢,亲自面见了高远。
    高远被关了半月,已变得十分虚弱,他知道皇帝为何而来,正是因为知道,才泪洒当场。
    皇帝捏紧了拳头,隐忍着说道:“当真……无一人生还吗?”
    “还……还有一个人活着。”高远艰难地说。
    “谁?”皇帝问。
    高远正欲说出那个积攒在胸腔的名字,却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高大人!”汪公公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