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糊住根部的彼岸花头也不回踏上石阶一步一步拾阶而上。
约莫走了千八百级,朱红色鸟居下隐约有道人影守候。
就像在山腰茅草亭等候时一样,就像在山顶小神社等候时一样,青竹雪松般的少年向她伸出手——不,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个少年,本就天生的银发两鬓略有些白,岁月让他的表情越加严肃。唯有那双薄荷绿色的眼睛,仍旧跃动着温柔的光。
披着墨绿色羽织的男子将手伸过鸟居,梦中从来错过指尖的掌中多了些许微凉重量。他收紧手掌,用力将单手抱着一株深红彼岸花的少女从昏黄暗淡的背景中拉进怀里。她比记忆中高了很多,也瘦了很多,脸颊上的婴儿肥已经不见了,五官略为长开,精致得像是画师倾尽心力认真雕琢。那双又黑又大的眼睛却没有丝毫变化,始终满盈着勃勃生机举目向上。
掌中握紧的手上纵横交错着粉色伤疤,她穿着黑色衬衣袴裤,罩了件黄色羽织,没有曾经白小袖和红色袴裤那样温婉,却多了抹别样的飒爽。
纵你历尽千帆,归来仍旧年少。
无数次梦里失之交臂,如今终于碰触到了珍藏在回忆中的人,哪怕圣贤也无法无动于衷。本就不爱说话,此刻却又迫切的想要和她说话,想要证明这才是真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