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意义上来说,唐婉肚子里这个孩子,才是封母第一个孙子,封老太太第一个重孙。
因为过度重视,封家来了很多人,一片兵荒马乱。
产房门关上前,唐婉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封牧跟蒋晓晓。
封牧神色看起来很紧张,而且眼底似乎带着担忧。为什么担忧?怕她死了,他儿子也没救吗?
“唐小姐,准备好了吗?”
接产医生看着她,镜片后的目光异常复杂,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纯粹。
唐婉疼得额头上尽是汗,面色苍白地重重点头。
“对不起……”接产医生开始动作前,突然低声呢喃了一句。
唐婉疼得撕心裂肺,但还是听到了这句话,“为什么说……说对不起?”
没想到她会听到,而且还这么喊出喊出来,接产医生吓了一跳。
她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道:“刚见面的那次,没有帮到你,一直感到抱歉。好了,不说这些了,你集中注意力……”
疼。
好疼。
像是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撕裂、重组,骨头里如同有虫蚁啃噬,好似下一秒会被撑破。
唐婉曾经将指甲刺入肉里搅动,期望痛楚能减淡她的负罪感和胸口的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