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我嫌弃时常在她身体里揪扯,她肺叶如同被无数海草缠住了,只能从空隙间,艰难地获得少许空气。
她快要窒息而死了。
只有指甲钻进身体,温热液体沾满她手指,疼痛顺着肢体传到大脑的那一刻,她胸口的憋闷才能消散一点点,她才能正常呼吸。
“唐小姐,这次我们可以假装看不见,但您如同长期自残,我们是瞒不住的。”
“对啊对啊,您就算不为您自己着想,也要为您弟弟还有您肚子里的孩子考虑一下啊。您这样做,倒霉的绝对不是您自己一个。”
唐婉现在时常无视她们的话,不回应,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单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听康彤提到唐磊,她僵硬地转过头,哑声道:“为小磊多做考虑吗?”
“嗯嗯!”康彤使劲点头。
唐婉笑得凄凉,几近呢喃,“可是我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距离她第二次被关已经三个月了,而她跟小磊已经将近三个季度没见过面,也没打过电话。
她不想去想,可又总是控制不住地想——
小磊,还活着吗?
“您您您您不能这么想啊,”康彤急得抓耳挠腮,“您得想,他要是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