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表情已经收敛了。
郁青蓝指着裴爸的坟墓后面,“有人来拜祭过你爸了。”
裴靖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走过去,将那束明显是藏起来的花束拿了出来,嫩黄的花瓣被风吹的摇曳,绿色的包装纸,上面一圈粘着小小的、白色的纸花。
姚黄——
牡丹的一种。
能用牡丹来拜祭的人,估计全世界也只有七七了,而且,白色包装纸上的纸花一看就是花店包好后,又自己费心粘上去的。
这种事,一贯是七七的手法。
——“我不能亲自为爸爸种束花,总得做点什么,让他知道,我很想他。”——
——“祭拜应该用菊花”——
——“宪法规定的吗?你看牡丹多漂亮啊?爸爸喜欢妈妈,妈妈又是美人,等于,爸爸喜欢美好的东西,谁会喜欢菊花啊,开的张牙舞爪的,味道还很臭。”——
而在看到姚黄那瞬间的时候,郁青蓝的表情也变了,颤抖的手握住裴靖远的手臂,“七七,是七七,她还活着。”
裴靖远的视线在周围看了一圈,除了翠绿的树木和白色的墓碑,半个人也没有。
“你,在下面入口处守着,”他指了指站在旁边的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