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顾予苼眼睛红的厉害,像是渗血一般,吓人的很,他没哭。
从三岁懂事起,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年了,他早就忘了,该怎么哭。
在灵堂前一言不发的跪了三天,一滴眼泪都没流过。
倒是箫随心,陪着顾予苼在顾奶奶的灵堂前守了三天,整整哭了三天,最后嗓音充血哑了,眼睛肿的像核桃。
她说:“予苼,你不能哭,以后我帮你哭,你不能笑,我帮你笑。等长大了我娶你,你想哭想笑,我都宠着你。”
八岁的小女孩,还不懂‘宠’这个字,只适合男人对女人说。
那年,在顾奶奶的坟前,她哑着声音,豪气的拍了拍顾予苼的肩膀,将誓言说的掷地有声。
顾予苼的眼睛酸酸的,看着床上睡的并不安宁的小女孩,苦涩的勾了勾唇。
随心,你还记得,当初的诺言吗?
我们都长大了,你却越走越远,偏离了最初设定好的轨道!
门‘咔嚓’一声开了,霍启政拿着手机从里面出来,看到顾予苼,抱歉的点了点头:“我有急事要离开半个小时,她交给你了。”
顾予苼的意识还没完全从回忆里抽离,霍启政说完就匆匆离开了,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