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深渊,可他如今的状态,是宁愿半身陷入深渊当中,也不愿往前迈步,更不晓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头陪他一起跳下去。
最最重要的是,她要怎么跟他解释,过去对他来说是美好的,可是对她来说,是不可能的。要想把话说清楚,代价只能是一刀戳进他心口窝,她做不到,她不想伤他。
萧睿看到岑青禾眼中浓重的不忍和欲言又止,他氧气面罩下的嘴唇很轻的开合,岑青禾凑过去,俯身道:“怎么了?”
他是让她坐下。
岑青禾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看着他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眨了眨眼睛,示意没有。
岑青禾道:“你都多大的人了,以前还总说我呢,有事儿不知道找警察吗?”
萧睿很轻的勾了下唇角,岑青禾拉着脸道:“还笑,脑袋疼不疼?”
这回萧睿倒是乖乖的点了点头。疼,钻心的疼,疼得他不得不从昏迷中醒来,清清楚楚的承受。
见状,岑青禾一时哽噎。她最受不了身边亲近的人受苦,萧睿说疼,那就是真的疼了。
喉咙那里算到发紧,鼻子也在泛酸,她努力压着这股上涌的情绪,半晌才道:“你别细琢磨,想想别的事儿,医生说了,吃止疼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