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没尝试过安抚自己,但总是收效甚微。
那段日子正是她需要李桥陪伴安抚的时候,却逢上李桥升迁,成日里早出晚归地酬酢在外。
她不好多说什么,甚至不能怪他,只得委婉地向他说明自己的苦闷。
有一回她备下了甜汤,支颐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等他到深夜,本欲和他剖白心意,却没成想他烂醉如泥地被贴身仆从搀回正院。
那仆从不敢看她一眼,低着头道了一句“王妃”便匆匆退下了。
她心下狐疑,接过李桥便嗅到了他襟口间的脂粉气。
她心中警铃大作,撩开他外袍的领口,绢白里衣上的斑驳红痕便映入眼帘。
——这里衣,还是今早他临出门时,她强撑着睡意起身给他亲手换上的,她决计不会认错。
早晨还干干净净的衣裳,到了夜里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心中有了猜想,周身流遍一种窒息般的痛意,连带着隆起的腹部也发出细微的抽痛。
人生在世,总避不了拿两幅标准处世接物。
她能劝说舒芙对郎君纳妾一事看开些,却决计无法容忍李桥背叛于她。
当晚,她就歇斯底里地跟李桥闹了一场,无论李桥如何解释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