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家小孩就发糖,让他们别再欺负自己孩子。
她不用像十年前一样,拎着水果去同学家里,给人家赔礼道歉。
他不用像几年前那般,站在门口像个泼妇似的与人理论,我真是不知道他们能睡在一起。
尚扬也才看到,她笑的时候眼角已经满是皱纹,青丝中掺杂白发。
原来这二十多年,自己终于能让她骄傲。
“妈!”
尚扬心里一酸,握住赵素仙的手,这双手由于常年沾水,已经有些褶皱,很久不叫“妈”叫的还有些生疏,牢牢握紧。
“这些年你受苦了!”
赵素仙也很久没有听到“妈”这个字,被尚扬叫的身体一颤,眼睛刹那间红下来,嘴唇颤了在颤,本想开口,话到嘴边又给忍住。
母子俩谁都没再说话。
一张折叠饭桌、一台老式大头电视、一张调皮沙发、一个在市面上早已消失不见的茶几,这就是他家里客厅的全部构成。
静静坐了五分钟、十分钟、半个小时。
“妈”
尚扬又开口叫一声,嗓子已经哽咽。
这么多年由于自己原因,作用在赵素仙身上的都是:骂名、臭名、恶名,家里敲门声响起,百分之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