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楚越溪目光森然地看着秦嶂瘦的凸起的一根根肋骨,无论是前胸下腹还是后背,几乎遍布伤痕,有些是年轻时候在战场上留下的伤,有些却是被人殴打所为,甚至还有不少地方如今都是青紫的,狰狞恐怖。
他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眼前都是上辈子自己在乱坟岗找到的那些被野狗啃过的遗骸,心里把秦家所有人的名字挨个盘算了一圈。
秦嶂怔了一下,他是从战场上出来的人,对于杀气最为敏锐,虽然已经废了九年,却依然清晰地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气。
他在……心疼我?
秦嶂脑海中猛地划过了一个不敢置信的念头,又被他立刻压了下去。
他喉咙动了动,只觉得这位熙王骗人的本事还真的有些可怕,让他几次三番都信以为真,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相信楚家的人,因为他们都是没有心的……
“……太多了,记不住。”秦嶂这一句话,差点又让楚越溪想去血洗将军府。
他将毛巾尽在热水里,一点一点擦拭着秦嶂苍白羸弱的身体,动作轻柔小心,生怕又弄疼了秦嶂,然而就是这种轻柔和小心,却让秦嶂几乎是咬着牙在硬扛,感觉这比疼痛让他更加无措,几乎要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