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一同去兵部?”何当归有点奇怪,“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孟瑄微微笑道,“今日部里刚好有一群西北老将回京述职,场面乱糟糟的,我都听不见父亲说的话。无妨,反正咱俩一起过去。父亲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干,可能是为宫里救圣驾的事表扬你吧。”
“哦,那你快去你的围炉夜谈吧,别让人家等你。”小手一推他的胸膛。
孟瑄落唇一吻,“乖清儿,你先睡。”
她撅嘴,向后一倒,躺在床边闭眼说:“睡着了,大将军安心了吧?”有这么不放心她吗?
孟瑄拍头,盖被,脚步声走远了。
她也确实累了,不久便沉沉睡去,睡得很沉,纵使打雷也吵不醒她了。
孟瑄走出中军帐,却并没如他所说去和下属谈军务,而是看四下无人,就钻入一顶灰纹白底的三等兵帐篷里,对里面的人说:“抱歉让国师久等了。”
里面的灰衣人背对着门的方向,面壁打坐,背影萧然,满头的须发皆白。他回头看向孟瑄,露出的面容也是风霜刀刻的沧桑样子,一双眼睛给人予严苛冷酷的印象,细看与齐玄余的眼睛很像。
这灰衣人就是齐玄余之父,前任国师齐经。他面露笑容,可观者完全感觉不到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