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须得再走一遭大宁,而我明白自己走后,想限制你的行动是绝难办到的。”
“谢天谢地,你总算想通了。”
孟瑄又道:“我看过你从清园带来的十名随扈,武艺尚可,只是人都不大机灵,也不能跟进内苑。你自己机灵些,莫着了别人的道。还有,那个……”孟瑄突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你肚子里的我……还在的,对吗?”
“嗯?”
何当归一开始完全没听懂,直到跟孟瑄对视了一刻,她才领会过来,也变得口吃了:“你,你是说那个小的……他很久没出现了,你也知道他的存在?”
他们说的是刻在匕首上的小孟瑄,曾钻进何当归的丹田中,用神识与她说话,后来一直休眠,没再出现过。
“他就是我,我当然知道。”孟瑄把腰间佩戴的马刀卸下,放在桌上,宽阔的臂膀紧紧拥住最不让他省心的人,叹道,“有他陪着你,我本应该放心的。可是只要再多看你一眼,我的心又悬起来。”
何当归像带角的山羊一样顶住他,闷闷道:“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不是小孩子。”
“看来把你带回扬州,是一次错误的尝试。”
“那你娶我娶得后悔了?”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