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却主动步出了段晓楼的怀抱,将那一片握皱的纸条收好,才抬头跟胡杨说:“事情我已明了,本来,我应立即赶去奔丧,可母亲是早已‘死于火场’的罗川芎,而不是现在的蓝氏。在朱允炆那里,我没有告假的理由,不过我会尽快处理好这里的事。至于你们三个,请在明天之前离开这座府邸。”
段晓楼焦急道:“不!我不走,害死你娘的那个凶手,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我要留在你身边才能放心。”
何当归客观理智地说:“如果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谈何觅凶。我听闻你的母亲生了病,这时候你应该留在她身边才对,小侯爷。”
胡杨的目光在何当归段晓楼脸上停驻一刻,打破僵持的气氛,说:“你们慢慢谈,我还有一些事待办。”她扯着不情不愿的孟宸,带着昏迷的蝉衣,把这方天地留给他们两个人。
“我不想离开,至少是现在,让我留下来保护你。”段晓楼抢着说,“我不吵你,不打扰你的平静,也不会带给你困扰,你将我当成另一个蝉衣就好了。”
“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困扰,段晓楼,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你。”何当归绝情地说。
段晓楼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这样坦白到不留余地的词锋,“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