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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她觉得自己躺的那张床透着眼熟,再一扭头,她万分惊讶,失声道:“高绝?是你掳走我的?为什么!”她的手脚被牛筋绳捆绑着,绑法非常专业,既不会勒疼肌肤,也休想能让她挣开。
这间房,正是上次她和段晓楼受伤暂睡的地方,墙上依然挂着那五张色彩缤纷的脸谱。
高绝一身黑色夜行衣,强壮的颈项上挂着遮面布巾,下巴上有胡须青碴,脸色前所未有的黑。他不理睬何当归,手持一壶酒,仰头猛灌,喝完一壶又一壶,空酒壶就从窗中抛出。
整整一夜一天,高绝喝着闷酒,也不跟何当归交谈,中间只喂过她一碗水。等到黑夜再次降临的时候,有个不速之客拜访了高宅。是冰面人高审君!
酒气冲天的高绝冷冷逼视着对方,问:“我的孩子呢?”
高审君看起来外伤颇严重,喉间有深深的伤口,连声带也受损了。他用捂闷的腹语说:“放心,那二子对本相无用,本相只要何当归。”
高绝徐徐道:“何当归在此,我要我的孩子。”
高审君态度强硬地说“把她交给本相,明日你自会见到你想见的人。废话少说,本相没有耐心跟你啰嗦,你的子女也是本相的血亲,只要你不耍花样,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