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的这场病来势汹汹,从一点头疼脑热演变成了血流不止的大症候,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濒危之际,她最关心的不是什么能治百病的宝药,而是——
“我让你来见我,你为什么偏去找李月芝?咳咳!”苏夫人一咳,更多的鲜血从鼻中流淌出来,虚弱的声音里透着愤怒,“你存心的是不是?孟善,你这个负心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孟善以掌心护住苏夫人的心脉,输入缕缕真气为她续命,说话之时带着可见的颤抖:“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有事,安心睡一觉,我就把药带回来了。”
苏夫人仍然在鸡同鸭讲:“初一十五是属于正妻的日子,这是家里十八年不变的铁规矩,今天却被你亲手打破了!本月初一,我外出不在家,你就是歇在李月芝房里,打量我不知道么?初五我回来了,让你过来讲明白为什么要支走我的儿子,你不只不给我一个交代,还故意让我难堪!昨晚不过来,你以后也别过来了,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随着真气源源不断流入苏夫人的奇经八脉,她说话的中气越来越足,孟善不禁松了一口气,腾出闲暇说:“我并非存心这么做,也没跟月芝同房,你别多心,我确实忘了初一十五这回事。”
“月芝?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