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来京城置田置产之后,只余了八千多两银子,就算全拿出来,他也办不出这样一套嫁妆。难道都是燕王妃给的?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干女儿,王妃她过分大方了。
众人眼神复杂地看向何当归,头上只戴一支成色普通的金流苏步摇,身上穿的是半旧的家常衣裳,没有半点儿出众的地方。这么一个小丫头,坐拥一套豪华得难以想象的嫁妆,敌得上皇帝的任何一位公主出嫁时的嫁妆,她却一件都不穿出来显摆显摆。
众人又羡又惊的目光轮番落在她鼻子尖上,她还是冷冷淡淡的神色,也没有抓着礼单查查数目是否对得上,仿佛屋里这些宝物,在她眼里也不过尔尔。
苏夫人瞧了一遍,没瞧出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再看向竟嬷嬷,疑惑地问:“你刚才故意拦着不让我进,却是何缘故?看这屋里的情形,的确不像曾经遭过贼,你的‘误报’也误得太大了吧?”
竟嬷嬷面有难色,期期艾艾地说:“夫人恕罪,老奴进园子的时候,的确见这几扇门都敞着,而屋里搁的全是七奶奶的嫁妆,老奴怎么能不慌张?于是就让丫鬟去报告太太,我自己则进来看情况……后来一看并不像少了什么,老奴怕虚诳太太一趟会受罚,所以拦着不让太太进。老奴让太太七奶奶受惊,请太太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