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情况,蓝氏也全都想到了,再想起小女儿何当归以前在罗家低眉顺眼,默默承受大房二房那一帮女人奚落的情景,蓝氏就忍不住心痛拭泪,觉得她现在的幸福美满竟带着许多的罪恶感。罪恶到使她一度无法面对何当归,连听说女儿出嫁,都不敢去见她一回。
而这一回终于有勇气面对何当归时,蓝氏直觉地想把自己的幸福藏起来,尽可能地放低姿态,希望以这样的方式博得女儿的谅解。对于腹中的双生子,蓝氏也不敢炫耀半句,怕何当归听到这一对弟弟或妹妹还未出世就是爹娘最大的宝贝了,会让何当归自伤身世,黯然垂泪。
“好孩子,这个是娘配给你搽脸的药。”蓝氏递上一只浅褐色的扁瓷瓶,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天南地北的来回奔波,一定有水土不服的症候吧?京城的菜馔尤其辣,你一定常常生痘吧?”
何当归一愣,双手接下瓷瓶,不明白母亲是什么意思。怎么听她那一种近乎“期待”的口吻,好像还巴不得她女儿长痘痘似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亲娘?她们娘俩不是正在修复关系么。不过,何当归拔下扁肚瓷瓶的木塞,轻嗅半下就挑眉道:“这个不是……清颜膏?”
蓝氏见她只随便一闻,就认出这“清颜膏”来,笑容顿时就僵硬了,别开脸,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