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而这一回进京,他就一直打听何阜抄家之后的家产去向,可一直没打探出来。
何当归想起有一回在扬州十里坡的冰花甸客栈,盗听段晓楼和杜尧的对话,杜尧曾提起过,那套琴棋书画的古董珍品,被陆江北以两万三千多两银子的高价从当铺中赎出来了,饶是那样,还是“动用职权顶风作案”才能拿到手。她料想,自己去找陆江北原价赎出,陆江北断然不收她银子,既然这样,也不必执着于一定要拿回那样东西,握在自家手中。凭他什么传家的古董,千百年后又有几件还能交到后代手里。
于是她说:“那四样东西的去向我知道,原是被何阜拿去当铺死当,得银一万九千两,两年后有一位珍惜这些物件儿的善主花两万多两赎出,珍藏于高阁。”
聂淳本来是没话找话说,没想到却问出了他一直没寻得的古董的下落,待要问那位善主是谁时,何当归又道:“女儿的浅见是这样的,那些东西价值与日攀升,花银子去赎,三万两的天价都未必能拿到,不如就让那位新主人收藏罢。一则母亲在琴棋书画上都不通,收着那些东西也白搁着,不如交给更能赏识它们的人;二则东西曾被何阜偷走一回,母亲日后拿着它,未必不想起当日跟着他的时候,从那个人那个人的家人那里受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