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上去就半个人在场,不过积威不散,在孟瑛眼中还是个可依靠的兄弟。
孟瑄离开后,耳房的农家女就在房里打珠络,蓝丝双股线穿白磨石珠子,一盏茶就能打出一条成品,市卖是三文钱,卖给村口收购散货的小贩,是五文钱两条。她入村时打听清楚了,就买了丝线与石头珠子,赚这个散钱。每打十条就挽成一坨,半个下午过去,她面前的小几上堆出六坨,她面有得色,小巧的鼻翼翕动,哼出了一支轻柔婉转的小曲。
当天下午,孟瑄在旁边冷眼看了一会儿,觉得何当归那位懒姑娘不会一整个下午一动不动地坐着,拈着柔软的线头去穿珠子上的小孔。于是更加确信,路上的那一些感觉最后证明只是他的错觉,她不是何当归,不是专为照顾他的病而易容潜伏在这里。他一定是思念过度,才把这种瘦瘦小小又不吱不吭的女子都想象成她。于是失望地转身走开,不再关注这名农家女,也不烦她倒茶了。
于是,他和农家女之间不可不说的二三事,到此也就画上句号了。可在旁观者眼中,他们之间还有下文,充任管家的李间,见了中午吃饭时七公子的那点小照顾,意会过来,必是在路途中,两人同处一厢中,多情的七公子看上农家女了。
李间是个干一行爱一行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