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应。
朱权勾唇,继续说道:“早知就不锁着朱权那小子了,让他也帮我分担一些,现在可好,我一人的元神吃了这一刀的寒气,且又正中胸口,怕是活不成了呢……这一回,我是真要走了……逸逸,你可有话要跟我说?”
“……”何当归抿了抿干涸的唇,终究无话可说。
朱权又噙血发笑,道:“为了你,第二次放逐我胸中的丘壑,真是不甘心。你说,我是不是很悲剧?”
何当归但觉无限寒意从肩头的伤口蔓延,浸透了她全身的血液,也冰封了她的声音。话出口时是冷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她说:“你救我一百次,我也不会感激你,遇见你是我命里的劫,我只愿劫满灾消,生生世世做你的陌路人。”
“救你一百次,也抵不上害死你的那一次……”朱权低低重复了两遍,旋即又笑道,“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何当归不解。
朱权笑道:“你一向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涌泉以报,独独对我却不是这样,可见……在你心里,我还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这一点连孟瑄都及不上。”
何当归无话可说,都是两个死人了,谁还跟他分辩这些。她有遗言,也要攒着她的力气,说给孟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