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搁进罗家老宅,一屋子豺狼,母亲她多放心我哪!”
“……丫头,她心中含愧,时间拖得越久,愧得越厉害,渐渐就愈发不敢见你了。”
“去道观前念的是何阜那个混账人,住道观时想的仍是他,等终于不住道观了,又跟着聂大侠你私奔了,打量从来没有一个我在眼里。好吧,这些我且不怨了——我也从未正面怨过她,跟你说的这些话,我何曾对第二人抱怨过,给我伤心最深的几人中,我唯一不敢怨怼的只有她。”何当归攥着聂淳的帕子,重重擤一下鼻涕,继续道,“难道往日里我的心迹还没有剖析得更加分明吗?我只想照顾她,只想帮她,是因为,我不放心将她推给别人照顾……”她哽咽一声,捂着脸说,“那日你又说不能跟她长久,又不肯让我见她,说完你就跑了,你知道被丢在原地,我心中是何样滋味吗?”
“对不起。”聂淳再道歉,“那天我刚跟她吵过架,带着一肚子火就出门了,遇着你,就忍不住张口说了那些气话。”他忽而伸手,一臂将何当归揽进怀里,将她哭花的脸庞按在自己胸口,沉声说,“我同她相处不睦,原不该拿你撒气,此事是我过错。我也知她是一个蠢笨的痴人,又认真计较些什么呢,要计较也不等今时今日了。”
何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