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瑛对何当归冷漠无情的反应和说辞感到万分的惊讶,一时竟语结了,无言以对。
何当归垂睫沉思,饮马镇一带的水域不太平今冬水下有暗涌的事,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曾跟常诺提过,还以这个为例证,要求售卖水域情报给天下第一水路大帮派漕帮。当时常诺的表情明显没将她和她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她的态度信誓旦旦,至少该引起常诺的一点重视吧?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船队,经过饮马镇旁的狭窄段,翻船折损了一个宁王,此事怎么想都不合理。
孟瑛思忖片刻,嗤笑道:“宁王那般聪明的人,这次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了,他要是上阵杀敌战死,也算落得个堂堂正正的死法,可失心疯自沉于湖中,可是我见过的最蠢的死法。”
“哦?此话怎讲?”何当归耐着性子问。
孟瑛解释道:“他脑筋出问题啰,船翻之后,他立刻就从水中跃出来,都没用人救,只是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琢磨什么问题,嘀咕着,‘她临死前说的是孙湄娘,孙湄娘是谁?原来她怨我如此深,她怪我不保护她,怪我冷落了她,还怪井水太寒冰着了她,最怪我的是湉姐儿的死,说永世都不能原谅……没想到湉姐儿都三岁大了,跟她长得真像……’说完这些话,他要人取来最沉的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