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等我长大些时,爹娘都耳聋眼花不管事了,比我大将近三十岁的哥哥嫂子掌家。”
柳穗歇口气,问:“外面那位公子还在叫,可山庄里已没别人了,要不要唤他来这里喝杯茶?”
何当归把眼一闭说:“渴死他活该。”
柳穗遂不再操心,继续说:“长兄为父,长嫂是母,奴婢我运道差,长兄娶回家来一个后母,平日吃喝自不用说,隔三岔五就得饿肚皮。最惨的是,全村儿未嫁的小姑娘统一给京城王家作坊织一种云锦,听说价钱贵得叫人咂舌,之所以光让小姑娘织,是因为云锦娇贵,被粗手一摸就摸旧了不值钱了,而小姑娘皮肤嫩,手细,最适合当织娘。”
何当归含笑接道:“这个我知道,王家的云锦,我也常常穿,轻软舒适,没想到里面还有柳穗你的辛劳。”
“后来,我嫂子嫌我在家碍眼,就生了个坏主意,挑唆我兄长带我去瓜田里干活儿,拔瓜秧子,隔天又撵着我去作坊里织锦,结果磨坏了人家的云锦。”柳穗叽叽呱呱的声音很响,让何当归心生点疑惑,孟瑄怎么还没找来?他不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牛人吗?
“一群小姑娘出的锦缎中,我的那一匹最毛糙,不光没工钱,还得倒赔二两银子,就这么着,为了筹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