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和段晓楼都没被剥夺去说话的权利,可二人都没立刻开始交谈。何当归双眼只看段晓楼的受伤的手,段晓楼无甚表情地看着何当归的脸,两个各看各的,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只被陆江北禁锢住双臂的何当归,在床上像鱼儿样挣动了两下,爬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到药柜边上,埋头察看段晓楼的手伤。
伤口从左向右划开,横亘在掌心中,最深处是小指下方的切口,筋脉断开一些,虽然上了一层金创药,可还是渗血不止。她看得连连皱眉,想要为那只手疗伤,奈何自己的双臂不能动弹分毫,唉……
然后突然间,段晓楼在她的后脑勺上发问:“你是为了保护他吗?为了他连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他凭什么能得你如此对待?他将你抛下多少日子不管!你在这儿为他死了,他能为你做些什么?”
何当归抬起头,近距离地看着那个戴面具的男子,轻轻道:“你清瘦了不少,段大人,日饮食得无衰乎?”
段晓楼咬牙瞪了她片刻,方自冷冷一笑道:“都两年过去了再问,不嫌太晚了吗?假如真的因为你而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如今整整两年过去,早就没有命在了——你问得有点迟了,何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