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只觉得周身有如火烧火燎,炽热的知觉,灼烫的触感,仿似要将身上的衣裙烤脆烧着,始明白原来必须脱衣服疗伤真的不是妄言。之前半梦半醒之中,她的神识只到了一小半儿,就已是不能自已,连推开梦里那人的力气都没有。彼时,她躺在寒冰池中的床上,双腿双臂冰冷;如今,她却是眠在一个男子的怀中,周身如沐浴在骄阳之下。
陆江北的右手手掌整个儿贴在她的丹田,左手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则是放在她的血海穴上轻轻揉捏,明明是在为她疗伤,可是他那一双手掌上面,仿佛带着妙不可言的奇异魔力,一种又是酸软,又是麻痹,又是热辣的滋味在扩散和侵蚀她的神智。她一开始是咬着唇瓣,去抵御那种热浪来袭,也制止自己叫出声来,可是没有用,支离破碎的难过低吟,在这座只有两人独处的冰窖中甚至有了一点儿回响。
“还受得住么,很难捱么?”陆江北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要么还是卧回冰上去?”这样问着,手臂却将她圈得更紧,将他胸膛上的沉香味道压上她的鼻尖。她虽心中抵触着,但手却不止不推开他,反而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他靠去,近一点,再近一点……
陆江北瞧着怀中人苍白失血的容颜,双颊却生出了桃花的颜色,多瞧两眼,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