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当归在城门口呆愣了一会儿,然后决心弃马出城,凭她的轻功,翻过几十丈城楼的低矮处,再赶几十里夜路,都是驾轻就熟的事。可是,真的驾轻就熟吗?小小的她站在高高的无边无际的城墙下,有了点渺然一叶的不安感觉,该回头吗?回罗府吗,带着身上的毒?她自然不甘心。
几个低纵匍匐,她徒手攀上了冰冷如秋刀的城墙,抓着砖与砖之间几乎不存在的小缝隙,只借着这一点连一只雁鸟都撑不起来的侧力,就撑起了一个会轻功的她。不知不觉间,她也有了点高手风范了呢。
心念电转间,她攀到了城墙顶上,又提气一纵跳下去,可是只落至半空,她就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了,胸口一阵发闷,意识变得模糊,体内感觉空空如也,内力凭空消失,半分力气都不剩。怎么会这样?“簌——”身体下落只发生在一瞬间,甚至没能留给她惊慌失措的时间,然后就是,“蓬!”
比她以往学武摔的哪一次都惨,她只觉得周身剧痛,猜自己一定是伤筋动骨了,却没有爬起来检查自己的力气。黑暗和冷雨扑面袭来,总结出了“半吊子的外行人不宜用轻功”的血的教训,但见右手掌心处赫然横亘着一条黑线,从毒气被封的小指流向中指上,再穿过手腕手臂流上心包经。原来是这样,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