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么静静地贴着他。或许有一炷香那么长,又或许只是一滴更漏那么短,反正他突然失去了对时间的精准估计能力,直到下方出现一座僻静无人的院落,而后方也没有人追过来,他选择带着她藏身于这座院子的一间厢房中,掩好了房门。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一间卧房,于是孟瑄把怀中人抱到了床上,解下她的羽翎大氅,扯过床上的锦被紧紧地裹住她。
何当归终于不能不睁眼了,她在被窝中蠕动一下,奇怪道:“你给我盖被子干什么?大白天的我又不打算睡午觉,再说了,这里也不是我的卧房……这里是什么地方?”开口跟孟瑄说着这些家常话的时候,她的心有一种从地狱挣扎回人间的悸动,仿佛在雪地中走到手足麻木,然后就突然走进了一间有火炉的小木屋。
孟瑄转身从柜子里又拽出一床锦被来,继续往她身上添被子,口中道:“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反正就是一座没人的空院子,你安心躺着吧。”
虽然,何当归觉得这样躺着面对一个已“不适合躺着去面对”的昔日朋友,实在有些不妥,可是暖烘烘的被窝是一种有魔力的东西,尤其适合她这样在寒风中坐了半天冰凉的地面的人。
她听到了太多惊人的消息,她救治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