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了门低声说道:“小姐,三房的三太太又让丫鬟给你送酸梅汤来了,我照你一贯吩咐的,给了那丫鬟两吊钱,说你起床起得晚,等你睡醒了我监督着你喝完。见她拿了钱走了,我就把那酸梅汤倒进南墙角下的小花猫碗里了。”此时何当归刚好回头,玉雪晶莹的侧颜吓了薄荷一跳,张了两下嘴,一向伶俐的嘴皮子不听使唤了。
何当归伸个懒腰,回忆道:“三太太上次给我送汤是五个月前,也是让她的丫鬟亲手端给我,亲眼看着我喝下去才行。我借口去更衣,转身在窗户缝里吹了一缕迷烟把那丫鬟迷倒了,等她盏茶工夫醒了,只道她自己打了个小盹,端着空碗就回去交差了。这近半年都没再收到‘干娘’的爱心酸梅汤,我还以为她把我给忘了呢。”
蝉衣也压低声音问:“小姐,那汤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三太太为什么要害你?才第一次见面,你认她当干娘的时候她就出手来害你!”
何当归摇摇头:“我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所以才让小花猫帮我尝尝味道,如今尚未瞧出什么。”这才是最让她心惊的地方,以她的见识和对世间千千万万草药的认识,以为除了游历天下多识异草的柏炀柏,不会有人比她更懂草药,可她三舅舅的那位续弦夫人,居然给她出了一个难题。而且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