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祖宗爷爷嘞,你可算回来了!奴才在这里等了整整一天了,大少爷你去哪儿啦?你怎么不带上奴才呢?”
小厮雄黄从罗东府的石狮子后面钻出来,仰头扒着马车的窗子小声嚷嚷着:“大少爷你快进府吧,咱们家里出大事儿了,大少奶奶找你都快找疯了!小的到处找你,可是书院里找不到你,药铺里找不到你,别院里找不到你,丁大人府上也找不到你!大少奶奶急得发了狠,说明天早上就要去官府报人口走失呢!”
罗白前似乎喝了不少酒,一撩车帘就有浓浓的酒气弥散到马车的周围,他不肯让驾车的车夫扶,很不耐地推开对方的手臂,独自摇摇晃晃地跳下马车,对着凑上来的雄黄扬手就是一个耳光,大着舌头骂道:“大半夜的鬼叫什么呢你,怕别人不知道我刚吃完花酒回来,要特意替我宣传宣传吗?”
罗白前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人,醉醺醺的不知道轻重,一掌打下去就把雄黄打出了满口鲜血。雄黄连退三四步才抓着马车轮子站稳,捂着肿起的脸,嘴唇一抖带着哭腔说:“大少爷,竹哥儿不行了,你去看他最后一眼吧!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不省人事了!”
罗白前迟钝地消化着这几句话的字句,最后终于提取出“儿子病危”的主要意思,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