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眼前有绿影一晃,再定睛去看的时候,红果茶并未泼出去,而是被三小姐好端端地捧在掌中。
何当归一边把红果茶奉给汤嬷嬷,一边冲门外低斥道:“走个路怎么慌慌张张的,若是烫伤了贵客,可要领二十个手板!”转头又对汤嬷嬷道歉,“对不住,让嬷嬷受惊了,幸好我正站起来要亲自给嬷嬷奉茶,连忙上去扶了一把,这才没让茶洒出来,嬷嬷请喝口茶压压惊吧!”
汤嬷嬷点头接过来,道:“有劳三小姐,我还真有些渴了。”入鼻只觉得甜香阵阵,于是她低头抿一口试了试水温,又连饮了几大口,才抬头笑道,“真好喝,比家里的鲜果羹还香甜!嗯,真香,饮下去更觉得沁人心脾,这茶是怎么做成的?”
何当归笑答道:“这个是随便做的,用红糖腌了红果,再在火上焙干,如此反复几次就好了。山上缺这缺那的,做出来的果茶也简陋,嬷嬷这是渴急了才觉得好喝。等回了家有了好材料,我再做几斤给嬷嬷吃着玩。”然后她又转头看向门外,用责备的口吻说,“槐花,这次就罢了,以后记得沉稳一些,别老毛毛躁躁东奔西撞的。汤嬷嬷的斋饭准备的怎么样了?”
汤嬷嬷抬眼瞧去,门外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灰衣女子,一双眼睛像是受惊的小兽,黑白分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