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石榴连忙过去搀她,两人走到耳房的入口处,老太太背对着他们说:“梅巧也说了,道观生活贫苦,没人愿意放着福不享,留在一个荒山道观里吃斋念经。可逸姐儿是个孝顺的,宁愿自己多吃些苦也要酬神还愿,为罗家求个平安福禄。我不是川芎的亲娘,不是逸姐儿的亲外祖母,你们往日常常怪我偏疼她们娘俩儿,可你们哪一个让我省心舒心了?我就是看重孝顺懂事的好孩子,二媳妇,你吩咐下去,九月十八早晨用八抬大轿把逸姐儿接回罗家,还住在原来的西跨院里。”
二太太低头应是,石榴扶着老太太走进耳房,后面的甘草灯草跟进去,在那一边放下珠帘。众人对着珠帘行礼,撤步退下。
罗白前迷惑地走出来,仍然在想着九月十七跟罗家的关系。
孙氏从他身边经过,脚步未停,丢下一句噙着冰冷笑意的低语:“嗤,我倒忘了,你父亲跟逸姐儿的娘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你跟逸姐儿是亲表兄妹,你们原比旁人亲近些,真是让人羡慕。”
路过一片芙蓉花圃的时候,孙氏伸手揪了一把秋芙蓉,在手心里揉碎,恨声道:“真是冰面上盖房子,不牢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丁熔家的随着附和道:“男人靠得住,猪都能爬树,奶奶何苦跟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