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楼敏锐地猜出她的心思,声音中不由带了一丝苦涩:“怎么,你我一定要分得这般清楚吗?”
何当归仍不肯放手,紧紧揪着他的袖子规劝道:“古语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太善是个十足的小人,要么你就干脆杀了她,要么你就别得罪她,否则你就是为自己埋下一个将来的隐患。”她前世就有这种血淋淋的教训,被太善一欺再欺,最后逼得她差一点上吊。
洪武三十一年,太善得知她嫁进了宁王府为妾,就写了封信暗中约见她,手里攥着她“曾在道观为奴为婢”的旧事进行敲诈,威胁她说如果不给钱,就告诉宁王她曾在道观里偷盗行为不端打人伤人,还能叫出来很多的道姑作证。
那时候,何当归刚才嫁进宁王府一年,谨小慎微地在谢王妃的铁腕下讨生活,仅仅在王府家宴上见过一回自己那高贵的夫君,宁王朱权。那一年,刚满十五岁的她立刻被朱权神秘而优雅的风采所迷,心中燃起了青涩少女的痴恋,很希望能让他注意到世上还有一个她,怎肯让太善出来败坏自己的名誉。
于是,她立刻从自己的嫁妆中取出了一百两给太善,以为给一次钱就打发了对方。谁知太善见钱来得很容易,就得一想二得陇望蜀,一次又一次地冲她狮子大开口,使她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