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惊,一时也没有起身相迎。
陆江北这才发现,何小姐没有穿外出时的衣裙,身上只一件家常小衣,而自己这样盯着人家瞧,是十分失礼的行为。于是他连忙背转过身,告罪道:“对不住,刚才我在东厢外面等了半天也找不到人通禀一声,只好贸贸然闯进来了。”
何当归不紧不慢地取过一件浅蓝色的细绸褙子披上,一面扣着纹钮,一面问:“陆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转?”
陆江北负手,望着天际的一朵云微笑道:“何小姐,有件喜事来跟你说说。”
何当归扣好了纹钮,重新坐回窗前的凳上,扯过一根蓝布细绳,绑着长发问:“什么喜事?请说。”
陆江北听得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已经停止了,于是转回身:“这些话,原本不该直接跟何小姐来说的,也不该我一个大男人跑来跟你说。不过,如今是在山顶上,要人无人,要仪仗无仪仗,什么都简陋了几分。所以,事从权宜,陆某就放肆一回了。”
何当归看着眼前一身青衫,说话云深雾绕的陆江北,疑惑地发问:“究竟有何等大事,要这般郑重其事的?”
陆江北在桌子对面坐下,将一个巴掌大小的红锦盒搁到她面前,微笑说:“请打开看看。”
何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