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买个丫鬟的。于是作罢。
临行前,她拉着真静的手,悄悄说,“你等着,我一凑够了钱就来领你走。”真静笑呵呵地点点头,“我在这里很好,你不用记挂我,快点回家去见你娘吧!”
回了家她又去央求母亲,母亲的说法和宋妈妈如出一辙,没说几句话,母亲就称乏去后堂念经了。
之后,她开始自己攒钱。当家的二舅母把她的月例减到跟家里的一等丫鬟是一般多,每个月是一两二钱银子。攒啊攒,攒了一年多,又偷偷当了几件衣物首饰,再加上老太太给的二十四个银锞子的压岁钱,她终于凑足了三十两银子。而伺候她的几个丫鬟不断明示加暗示地提醒她,别屋的主子个个都出手大方,待人厚道,底下人常常能拿到各种名目的赏钱……她一直装成听不懂的样子,几次下来,那些丫鬟完全不把她当成主子了。
借着一次上香的机会,她又走进了水商观,满心雀跃地怀揣着银子找到了太善,要求把真静赎走。太善接过钱袋子,掂一掂又还给她,皮笑肉不笑地说,三十两已经是去年的价了,现在利滚利,要四十二两了,而且——在半个月前,真静被一位借宿的魏老爷相中,被买走做妾了。
最后,太善轻蔑地看她一眼,转身离开,剩她一个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