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说着说着,又要扯旧皇历,宋熹有些头大地摆了摆手。
“段老将军不必讲史料了,只说现下行事之法。”
“是,陛下。”段老将军拱着手,欠着身,样子极为恭顺,接着道:“汴京乃南荣对北勐的门户之地,重兵压境,决不可撤离,平白便宜了某些居心不良之徒,在此坐地称王。”
瞥一眼古璃阳,他看宋熹眸底浮上阴霾,他知道说到了皇帝的心坎儿里,又道:“陛下坐镇汴京,先截断北勐援军,再派遣兴元路、广元路等西部驻军汇集徽州、成州,对苏赫部多处出兵、虚张声势,拖住苏赫大军,分散兵员,使其人心浮动……等粮草耗尽,早已深入南荣腹地,陷于孤立无援。届时,岂非不攻自破?!”
宋熹听着,揉了一会太阳穴。
说到底,他的法子与古璃阳,也没有本质的差别。
都在利用苏赫领兵深入,却未携粮草的软处。
久久,他抿唇望一下其余的将领。
“诸位将军,有何高见?”
左右两侧共站着将校十余人。
他们面面相觑一下,纷纷响应。
“末将以为段老将军之言,实为良策!”
“末将亦有此意!段老将军戎马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