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形太熟悉了,几乎不需要看仔细,她都能背出酒坛上那一句萧氏的家训。
梨觞。
居然是梨觞!
在北勐,再见梨觞,她的喉咙突然一梗,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有喜、有忧、更多的是理不清的复杂。
大抵真的是分离得太久了。
久得,她已经很少想起东寂这个男人了。
可梨觞在前,熟悉的东西,总是容易唤起熟悉的回忆。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就像生了根一样,被梨觞一浇,就开始在脑子里疯长,清晰地浮上来,刹那间,便让她眼睛有一丝灼烫——
“两坛梨觞酒,是他差我带过来的。可算千里迢迢啊,真不容易,一路上,我把它们当宝贝似的,生怕碎了,洒了。”苏逸看着她的眼睛,一句话说得很真诚。说罢,停顿片刻,又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轻悠悠地道:“他让我告诉你:百年梨觞百年醉,喝去一坛少一坛。让你少饮细品,莫要狼吞虎咽,糟蹋了好酒。”
这话确实像东寂说的。
惜酒之人啦!
只可惜,懂得惜酒,却终要辜负美酒么?
墨九微微一笑。
苦笑,或者说不知为什么而笑的笑。
苏逸始终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