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由就想到了临安的刑场。
那血腥的落幕,那五百多口人的坟殇——
血淋淋的,仿佛就在眼前。
蒙合看着她幽幽的眸光,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示意森敦亲自为墨九满上酒,笑道:“钜子尝一尝,这是不是梨觞?”
梨觞一口比黄金。
萧氏的梨觞酒,天下闻名。
多少好酒之人,把能喝一口梨觞当成毕生的心愿?可大多人,即便到死,也无缘喝上一口。甚至于,连萧氏的族人,也有大把没有喝过梨觞酒。
往常萧家的家族祭祀,开一坛梨觞酒,也是敬在祖宗牌位之前,除了族长一家及族中老人,其余的人,也就是看一看,闻一闻而已。
墨九笑了笑,端起酒碗,却不下口,只是闭上眼睛嗅了嗅,然后默默放下碗,略带遗憾地对蒙合道。
“大汗,此酒不是梨觞。”
“哦!”蒙合没有太过吃惊,只是脸上瞬间浮上了不郁之色,阴鸷的眸子,似刀子般扫向森敦。
“把献酒之人,五马分尸!”
一句五马分尸,骇得墨九骨头都凉了。
“大汗。”她缓了一口气,“此酒虽然不是梨觞,却是梨觞的……子孙。”
“梨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