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的脸,他从来不给。以前的珒国皇帝,北勐皇帝,都受过他的恩惠,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可以这样说,在漠北草原这一亩三分地上,他是一个可以横着走的人物。医不医人,全凭心情。
从某种意义上说,萧乾对医与毒的执念,正是来自陆机的言传身教。
可如今的情况下,他与陆机相见——又当如何?
那顺知晓他师徒关系,心尖尖都快抽了。但萧乾的脸上,却云淡风轻,目送纳木罕离去,他充满感激地看向阿依古。
“母亲,辛苦你了。”
“说得哪里话?我儿能回来就好。”阿依古听见了自己哽咽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又抿着唇,笑着摇头,“母亲不苦,母亲从来都不苦。”
世上母亲,大抵如是。
宁肯受尽千般罪,也不忍儿子落一滴泪。
萧乾看着阿依古的脸,面前浮现的却是另外一张脸。与她一样温柔,不,比她更温柔,永远带着和煦的笑容,每每看见,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暖阳与光芒。
“母亲,儿此生能见你,无憾矣!”
这番话,他说得满是动情。
眼窝处,似有湿润的晶莹。
阿依古一怔,看着他的脸,大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