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想到,那顺根本就不是自己人吧?
可那顺不是萧家的人,为何萧家当初信了他。
而他……又到底是谁的人?
一个谜团,套着另一个谜团,墨九按一下太阳穴……
“我心好累。”
“……嗯。”萧乾淡淡的,“我也累。”
太累了,世上最复杂,是人心。
为了一个利,算计了,又算计。
室内风凉,许久,两人都没说话。
萧乾端坐着,黑幽幽的眼中,有一抹浮沉的情绪。
好一会,他半阖眼,才又继续,“那顺之事,萧家瞒得密不透风,也就是在萧家出事前不久,父亲才将这桩渊源告之于我。”
墨九微微一怔。
这是她认识萧六郎这么久,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见“父亲”两个字,也是他第一次称萧运长为“父亲”。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怨恨,看来都过去了。
她目光温柔地抚过他,像抚过这些年来为仇恨而挣扎、痛苦、徬徨的那个六郎,也欢喜他终于放下了对父亲的仇恨,可她一个字都没有说。
安慰无须语言。
有些伤口,要默默的舔。
萧乾与她对视一眼,垂了垂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