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愿意听他,愿意分享与他有关的一切。
牢室中的灯火,幽幽晃动,映得萧乾俊朗的面容,略显苍白,声音也仿佛被描上了一层忧郁的声线,听上去沉沉的,夹带一点沙哑。
“她是个很平常的妇人。我不在的时候,会哭、会忧伤,会烦恼。我在的时候,她却只会笑。”
会哭,会忧伤,会烦恼的妇人,自然是弱者。
可妇人虽弱,为母则强。
为了她的儿子,再艰难,她也要笑。
萧乾的娘亲,看来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她所受的那些伤害,换到现代的女人身上尚且难过,何况在封建时代?
墨九听了他简单的答案,见他不再继续,便知这件事在他心里还有一道坎儿,一道伤疤,他并没有真正的走出来。
他自己不愿意走出来。那么,谁也拉拽不了。
“别动!要歪了。”她笑着抚住刚刚为他挽好的发髻,适时把彼此从忧伤的情绪中拉回来,再慢慢为他插上一根发簪。
这个活儿,墨九干得太少,确实手脚笨拙,怎么都利索不来,插了好几次,发簪还是有一点歪斜,头发也越弄越凌乱。
她有点儿着急了,又扶又扯,恨不得吐点儿唾沫给他沾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