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啊……呜……饶了我们吧。”有人在求饶。
“萧六郎,都怪萧六郎!我们是无辜的啊!无辜的啊!”
哭声、喊声、叹声,嘈杂一处,场面混乱而悲凉。
就这般拖拖拉拉间,午时三刻终是到了。
乌云装腔作势了半天,天空终于下起了细雨。
离行刑越近,刽子手们越紧张。
高台的案上,摆满一碗一碗的烈酒。
刽子手们扎着红色的腰带,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虽然都说午时是一天中阳气最盛之时,但杀人,还是需要酒来壮胆。
雨越下越大,几个监斩官互望一眼,点了点头。
“时辰已到,斩!”
一声厉喝,斩首令牌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
“砰”一声,令牌落地,满场皆静。
刑场下方,抽气声此起彼伏,天空中的孤鹰似是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凄声叫唤着,拍打翅膀,盘旋不去,一遍又一遍掠过这一座王朝盛世下的残忍之地,将浮沉、对错、成败、善恶,一一勾勒成模糊的剪影。
“啊!”
“啊!”
“冤啊!”
响彻云霄地哀呼声里,墨九挤过人群,正好看到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