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后半夜,殷文熙实在受不得了,不得不把自家的房间让出来给她住,终于消了姑奶奶的气。
如此种种,往临安的路上,不胜枚举。
墨九的执着,也再次刷新了旁人的三观。
然而,大家都有点心疼她,萧乾却似乎没有感觉。
不管墨九做了什么,他会时时看着她,却不会像旁人那样露出怜悯与同情。
只有笑容,他始终只有笑容。
她的苦、她的累、她的伤、她的痛,他都一一记在心里,却不曾表现出来半分——因为那不是墨九要的。
他心情平和,她做的一切才值得。
若她一路的苦追,换来的只是他的愁眉苦脸与怅惘疼痛,那么,是对墨九所付情分的亵渎。
他懂她。
她也能读懂他。
于是很诡异的事出现了,他们这一对,在这个气氛压抑的押囚队伍里,居然成了最开心的两个人。
偶尔,墨九会骑马奔在前头,去坡地上采一束初春的绿草和野花,再编上一个粗糙的草指环,等在大路中间,学着现代人那般,对着萧乾的囚车单膝跪地,对着他笑嘻嘻的“求婚”,大言不惭地高声喊。
“萧六郎,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