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笑,他道:“我醒来,她已不见。”
轻“啊”一声,温静姝愣了,“那师父后来没有寻她吗?”
“找了。可怎么找得到?”陆机老人捋一把胡子,像是从旧时光的斑驳阴影里走了出来,嘴上带了一抹调侃的笑,“我酒醉后,除了知道她长得好看,完全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当夜之事也模糊不清。以至后来,我自己也怀疑,会不会是庄周蝴蝶,一梦而已……若不是梦,那样的妇人,又怎会在人间得见?”
“……”
温静姝嘴上带笑,心里却有不屑。
她很想说:不过是师父吃多了酒看花了眼,以为是人间绝色罢了。说不定那只是一个画舫歌女,为了那点银子,诓了她的师父。
借着斟酒的机会,温静姝看陆机脸色不错,晓得他这会儿谈性高,便又与他继续闲谈,“那师父后来都不曾娶亲吗?”
听说娶亲,陆机老人的脸色就难看了。
把满满一杯酒灌入喉咙,他咳嗽几声,笑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得见那般仙人,如何还能留恋凡尘浊色?”
温静姝对他几次三番用“仙人”之称不以为意,却也不便说破,只笑道:“怪不得六郎如此重情,想必也是得了师父的教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