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底线,她抹了抹嘴,突地靠近他的马。
“六郎,我有个事儿想问问。”
“嗯”一声,他似是回答了,只声音淡淡的,又像没答。
墨九嚼着枣糕,声音含糊,“你官儿这么大,平常贪墨不少吧?加上你爹,你叔,你哥,你弟,你爷爷,你祖宗……萧家一定积攒了不少家底儿对不对?”
萧乾脸孔有些沉:“……”
墨九犹自好奇的唠嗑,“你看我这么能吃,我怕嫁过去,你们家养不起啊?”
萧乾唇角抿得紧紧,半声都无。
周围的人,若不是必须走路,估计脚都得笑软在地上。
墨九却不笑,她严肃地想了想,伸出舌头舔一舔唇角的枣糕沫儿,又道:“还有,你家大郎到底病成啥样儿了,他还能活几天啊?若是他死了,我可以分得多少家产?”
“咳!咳!咳!”
人群响过几声咳嗽,尔后寂静无声。
就连墨妄,也默默低下眉头,不看她。
墨九瞥着他微抖的手,觉得这家伙肯定在偷笑,眼珠子一转,她把装枣糕的油纸袋往蓝姑姑怀里一塞,大步走到萧乾的马前,一边拽着马头,一边退着走路,“嗳,这个叫墨妄的家伙,你准备怎么处理啊?”